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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飞越疯人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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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不停打扰他睡觉。

游疾睡了一天一夜,宿泊敛带了不知道多少人来,西医中医走了个遍……打针输液、把脉针灸,有人翻开他的眼皮,用手电晃个不停。

有人在床边,拍着宿秘书的肩膀祝贺:“放心吧。”

惊恐发作要不了命,但惊恐发作会伴有严重的自主神经功能紊乱,诱使心律失常。

边烽有滥用药物的经历,当时身体就受损严重,心肺系统一直有问题。这些年里,又从没有过调理休养,早就是摇摇欲坠的沙塔,只差一根稻草。

现在这情形……这位宿泊敛的“老板”,差不多可以算是躺在稻草堆里。

“瞧瞧你这运气。”黑市药商操着口音浓重的英语,“他死了,就算拉去尸检,也是吓死的。”

黑市药商示意:“不脏你的手。”

宿泊敛俯身,拢着游疾虚握的右手,塞进被子里,整理被沿。

他整理得利落,有条不紊,把被沿轻轻掖过游疾的下颌,犹有余力交流应对,滴水不漏地点头道谢。

精英秘书的确精力充沛,这样无止无休折腾一天,也只是找了把椅子,伏在床边浅眠片刻,就又被闹钟叫醒,起身出门。

走到门口,宿泊敛又回来,握住游疾的手,把那个游戏手柄放进去。

这东西硌人,硬,宿泊敛在床边站了一会儿,解下自己的第四条领带,绕着游疾的手掌,缠绕妥当。

系统检查录像,看到宿泊敛出门:“人呢?去哪儿了?”

游疾正刷娱乐新闻:“应该在这儿。”

系统凑过去,和他一起看手机屏幕,认出边氏大楼的照片。

……有道理。

宿秘书毕竟还是要上班的。

边承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,边氏又是做传媒领域的,不可能不受影响,老边总上回摔的门才修好,这就又坏了一次,坏得更彻底。

系统调出远程监控,把地点改到边氏总部大楼。

日理万机的宿秘书果然在,如今人手实在紧缺,人人分身乏术,宿泊敛回了边氏,在处理小边少弄出的“严重丑闻”。

边承瀚盯着他,眼里满是恐惧,发着抖后退:“你,你是内奸,二哥出院是你搞的鬼,我要告诉爸爸……”

“不错的推理。”宿泊敛很和气,扶了扶眼镜,“您要试试吗?”

他的手机开机了,按亮屏幕,输入密码解锁,推过去。

边承瀚僵住,仿佛被人掐紧喉咙。

边承瀚盯着那个手机,仿佛盯着什么随时会炸的、异常恐怖的存在——太荒谬了,宿泊敛的手机上,甚至不加掩饰地开着远程监控。

屏幕一角的小窗里,床上的人在打哈欠,举起正在喝的热牛奶,给摄像头看。

边承瀚战战兢兢抬头,看着眼前的人影。

宿泊敛也在看,低头看小窗,连自己都没有察觉,镜片后的眼睛转为温和,跟着微弯。

……边承瀚不敢给父亲和大哥打电话。

他已经试过了,语无伦次地打电话过去,说一切是宿泊敛做的,险些被边父劈头盖脸骂死——毕竟在老边总看来,宿泊敛根本没有这么做的理由。

而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刚闯了大祸。

边承瀚软弱怕事,急于甩脱责任,慌不择路栽赃宿泊敛……这明显是更合理的解释。

毕竟边承瀚不是第一次做“栽赃”这种事。

只是此前锅一向甩给边烽,边氏父子看在眼里,懒得多管,却也心知肚明。

这次边承瀚闯了这么大的祸,居然还敢做这种事,彻底耗尽了老边总的耐心。

宿秘书是来替先生问话的。

“有很多次,您做了坏事、错事,往二少身上推。”宿泊敛扶了扶眼镜,语气很和善,“为什么?”

宿泊敛说:“您应当也意识到,二少的名声很差,有您一部分责任。”

比如边烽其实并没那么闲,滥用职权,纠缠公司新人。

倒不是因为这种事被严厉禁止,属于丑闻——这的确是客观条件,但主要原因,还是边二少风流债太多。

平时要尽量雨露均沾、逐个安抚,参加酒会都得提前审名单,尽量不把A家少当家、B家继承人,还有CEDF商界新锐凑到一起,已经够脑袋疼的了。

实在没工夫理什么浓妆艳抹的练习生。

……再说。

边二少又不是什么绣花枕头漂亮草包,要是真有这个心思,数不清的人早就扑上去了。

边承瀚的脸色一点点发白,勉强憋出点底气,往宿泊敛的方向瞄了一眼:“我……我是,惩恶扬善。”

“他欺负简哥,简哥很痛苦,没有办法,又甩不掉他。”

边承瀚嗫喏着:“我想利用舆论的力量,逼他知难而退,我没想把事搞大……”

他也只是想,假冒边烽的名义做点这种事,让外头知道了,就会批评边烽三心二意,逼边烽放过简知秋……他没想到会这样。

没想到这些罪名,会被罗列到边烽“滥用职权、严重损害公司利益”的罪状里。

“面目丑陋。”宿泊敛颔首,“相当狼狈的狡辩。”

这句话说得太平和,不听内容,语气甚至仿佛赞许,让边承瀚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,难以置信地抬头。

宿泊敛合上本夹:“那么。”

“二少十七岁那年。”宿泊敛询问,“也是您的十七岁,您故意引阮女士发现二少拉小提琴,也是惩恶扬善?”

这条不在问话流程里,边承瀚脸上血色唰地褪尽,见鬼似的盯住宿泊敛。

……怎么会有人知道?!

他那时是慌了,他没想到边烽那么有本事,自己摸索着学的小提琴,能拉得那么、那么逼人嫉妒……

六年前,宿泊敛明明甚至还没来边氏!

“猜的。”宿泊敛只是在诈他,也并未准备一击即中,“二少很聪明,很……好。”

很好。

这是宿泊敛能想出褒义词的极限,他尝试脑补出一个十六岁的边烽,独来独往,傲气,冷淡又锋芒毕露,穿着满是油污的学徒工装,在无人的地下室拉琴。

他想象十七岁的边烽,高瘦挺拔的少年,微垂的薄薄眼皮,夹着琴的下颌,挺直的脊背线条,稳定持弓的右手。

边烽不会在阮溶能看见的地方拉琴。

不只是为自保,不完全是——当然那是只审时度势、相当有脑子的聪明猫,但猫收起利爪敛起尖牙,懒洋洋趴下睡觉,不只是为了自保。

哪怕身份、做派、立场都像足了反派,仔细想想,边烽其实从没真正伤害过什么人。

哪怕他有这个能力,哪怕他早就能丢下阮溶。

深夜,俄罗斯方块单调的音乐声里,宿泊敛坐在床边,练习操控那个游戏手柄,把方块塞进该塞的空隙。

床很柔软,蜷在被子里的猫伸出右爪,搭在他的腿上,让他摸。

“宿秘书。”边烽问,“我的手在吗?”

宿泊敛拾起那只手,向他确认,这只手在,很完好,没有被大风刮走。

“……哦。”

强效止痛药压制住疼痛,也让那张面孔变得淡漠,边烽埋在枕头里,眼睛垂着,含混嘟囔:“不好用。”

“宿秘书。”边烽说,“它不好用了。”

……

宿泊敛暂时放下手机。

他要及时赶回去,边二少热牛奶喝完了,正在对监控展示马克杯底。

边承瀚不明白眼下的情形,只是越发不安,神色惊恐,盯着宿泊敛。

“事关您的音乐会。”宿泊敛说,“想要紧急取消,有个办法。”

边承瀚控制不住地抓救命稻草:“什么?”

宿泊敛示意他的右手,给出建议。

……边承瀚瞪圆了眼睛。

他匪夷所思,像是听见了什么最荒谬的话。

但宿泊敛看起来没在开玩笑,这个装作冷静的疯子……甚至真的在那个真皮公文包里带了羊角锤!

“手部骨折。”宿泊敛很礼貌,他带了工具,也有执行人,“很简单,只要您的右手不能再拉琴就行了。”

宿泊敛问:“需要帮忙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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